她如今辗转了一生,却明白了;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什么明白,对于那个诗人,对于那个时代。
有时会在清晨古钟声里想起那张苍白忧郁的脸,春天的潺潺细流和着北国的浩荡大雪一起涌进她心里,争先恐后,生怕错过了哪些微末的片段。
深藏地底哪把白夜月极光,曾经毕露锋芒浑身带刺的自己,还没有遇见哪团烟灰色卷发的自己,随着黑暗时代的过去而过去,或许她名流千古,或许再没人记得她。
曾经的人言可畏,多少年后都化成情史。流传下来的只是情诗,殊不知千万柄刀剑飞过眼前。
那一天最后一丝可察觉的声音是一声鸟鸣。
它随风而逝。
零点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