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该上线的一天……摸摸鱼
日期胡乱编的,以后会考究的……
是以后会写的原创,打算提提水平再写正文w
我见她在身后搬出一个极破烂的箩筐,满筐的纸张在窄小而集中的阳光里上下翻飞,有几张甚至扑出了筐外。
我捡起飘到脚踝处的一份,劣质纸张擦过我的脚背,毛边细细地抚爱皮肤。
言青荇躲过那道快要将稻草烧焦的阳光,轻轻地将短发一角掖至耳后,仿若刺目的光线把她的轮廓与表情也渲染地极致温柔。
她看向我,眼中的倒影里却没有我。
“这是我的卓远哥哥。”她笑。
那是我见过她最快乐的笑容,却依旧弯起眼睛,让人看不到眼神里的内容。
我没惊讶,即使我不知道她的画技这样好,也猜不出来她会有这样一段故事。
“我们得有十年没见了,”她落下这一句像是说了一半的话,便有几分钟再没出声,只缓缓走向牢房的角落。我抬起那张纸,看见纸上画着的那个男人,眉目温柔懦弱,身着西装,面容上岁月的痕迹,该是与她差不多。
“他就该是这个样子。现在的他,就该是这个样子。”
我放下纸便看见她直直投来的眼光,眼睛里的执着仿佛要刺穿我的身体,用这道光将我手中的画作融化再把那个男人的样子狠狠烙印在我心头,令我永生难忘。
我叹了口气,出狱的时间要到了。
我不知道她此举的意义在哪里,也不觉得她还想继续说下去。
“我是想拜托你。”
她缓缓抬眼,我站在光的末梢,猛然被她惊艳。
“我是想拜托你的,”她笑得眉眼弯弯,像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仿佛绿地一直铺到我心底,在刹那之间开满繁花。
“他叫许卓远,或许有一天你会碰见他。”
“请和他打个招呼。你可以直接问他,他是不是叫许卓远。”
“他肯定会说是的,彬彬有礼,温柔儒雅。”
“把这张画塞到他手里吧,如果他的脸上浮现出欣喜的话,就告诉他。”
“虽然……他肯定不会喜欢这种纸的。”
她吐吐舌头,语气俏皮轻快,若有所思里溢出几缕哀愁。
那一刻她望着迸射光线的窗户,温柔呈现饱和状态,我在那样的神情里,望尽了她的一整个少年时代。
“1945年3月9日的言青荇,也依旧爱他。”
这是言青荇本人在我记忆中留下的最后片段。
我找到许卓远时,他与她画作与描述里的模样,一般无二。